青春猪头少年不会梦到怀梦美少女

​ 旧文搬运, 2019-11-17 首发于  bilibili 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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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猪头》剧场版，第一遍看的时候故事线还不是很清晰，补了原著小说之后梳理几个当时迷惑的地方。首先解释一下登场的翔子有很多个。

在TV版出场的小翔子也就是初一的翔子是本体，大翔子则是三年前咲太在七里滨遇见的高中生翔子，过了三年长大成了女大学生翔子。这条世界线里，小翔子得到了遭遇车祸去世的咲太心脏，顺利长大成人，但是为了拯救咲太的生命，选择回到过去，避免咲太的死亡，即便这也意味着得不到供体的小翔子大概率要去世。 先说下大翔子邀请咲太和她在平安夜约会的剧情，地点在江之岛，翔子也承认了自己来自未来的事情，并且告诉咲太，他会在去约会的路上遭遇车祸去世。这其实是翔子的诡计，使得之后麻衣在提出平安夜在江之岛约会的提议时，咲太将地点改为水族馆（总不能和麻衣约会时撞见翔子小姐吧）。如果没有翔子的干预，车祸会发生在咲太去江之岛见麻衣的路上，所以如果咲太不去江之岛（翔子早就知道咲太会选择麻衣），也就不会遭遇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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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太活下去，就代表大翔子本应接受的心脏移植手术不再存在。翔子或许会找到别的捐赠者而捡回一命，但咲太不认为这个世界会这么顺他的心。
如果自己活下去会害得翔子无法得救，咲太没有兴致欢迎这样的未来。小翔子一直努力到现在，在艰困的境遇中依然拼命表现出开朗积极的模样努力到现在。要是翔子得救的未来改变，自己得以继续活下去，咲太将会心痛得无以复加。
咲太不想让麻衣背负这份痛楚。两人还没成为沉溺于己身欲望的成人，无法抱著这种罪恶感活下去。咲太内心仅有的一点洁癖不允许他这么做。
更重要的是，咲太一直想归还某个东西，好好归还大翔子送给他的东西。翔子两年前救了他，前几天也救了他，还教他人生要为了什么而活，咲太不想抢走翔子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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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太原本内心倾向于牺牲自己给努力想要活下去的小翔子一个未来，但是面对麻衣的泪水，他不忍离开，决定活下去，并为此感到自私和内疚。在去水族馆的路上，他在路口犹豫不敢前行，突然明白翔子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自己拯救他。他改变方向，狂奔向江之岛，因为在本应发生的车祸没有发生的那一刻，意味着小翔子得不到心脏，也就不会有未来的大翔子了。但是咲太会因此得救，翔子一直是那样地为别人着想。咲太不想不知不觉地失去翔子小姐，决定牺牲自己。这里咲太急着赴死，因为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的人，才能开启想要的未来。终于他在经过命运中的路口时遭遇了失控的车，翔子小姐惊呼出声，一直跟随在咲太后面的麻衣飞扑救下了咲太，自己却死于车祸。麻衣知道，尽管咲太还不明白，但是他的内心无法承受对小翔子的死负责的事。但是她也不想看见咲太的死亡，所以决定牺牲自己救回咲太，这是麻衣没有对咲太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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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太在失去麻衣之后遭受极大的痛苦，失魂落魄的他在海边又遇见了大翔子小姐。这时的翔子向他说明自己是得到了麻衣心脏的小翔子的未来，这时可以看做第二条世界线。咲太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患上了青春期综合征，像大翔子一样先抵达了未来。他坚定了自己的内心，要救下麻衣并且给她幸福，为此他自己也不能死，因为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他已清楚知道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所以对翔子爱莫能助。这里剧场版没有改编原著里重要的一部分，这个翔子在大学与咲太结婚了，她的名字不是牧之原翔子，而是梓川翔子。对于这个翔子，她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但是为了所爱之人，她甘愿舍弃自己的幸福和存在。（如果麻衣得救，得到麻衣心脏的她自然也就不复存在，宁愿全世界坍塌，也要让咲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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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还没变得幸福，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从各种不同的未来回来帮你。」

「所以请你死心，让自己变得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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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翔子的帮助下，咲太回到过去，先说服麻衣自己会解决这件事情，让麻衣在家里等他。然后去江之岛和第一条世界线中的翔子告别。这是最后一面，因为这个翔子是因咲太之死而得以存在的。最后用不存在于当前时间的自己飞扑救下了过去的自己，二者接触的瞬间合二为一，抬头发现大翔子已经消失。咲太选择了有麻衣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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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忽然道歉。想询问道歉原因的咲太眼中映著翔子有点落寞的脸，所以他没问。

「我失败了。」

这次不用反问，咲太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并没有失败喔。」

「可是，咲太小弟不是像这样在这里吗？而且是未来的咲太小弟。」

翔子的话语切中核心。这是答案，也是一切。翔子全知道了。即使不知道咲太看见怎样的未来，也知道咲太是基于什么原因非得从未来回来不可。因为她自己就是如此……

「……」

咲太缓缓摇头。

他想表达否定之意。

「多亏翔子小姐，才有现在的我。」

这句话不是谎言。

这句话包含的想法没有虚假。

多亏翔子告诉他未来发生的事。

多亏她努力要保护咲太的未来。

因为翔子给予咲太选择的机会……多亏翔子，咲太才能走到现在。

成为现在在这里的咲太。

成为选择了重要事物的咲太……从两年前就一直是如此。

自从在七里滨的海岸相识，翔子就没有变过。

她是咲太的支柱，一直是咲太的憧憬。

想要效法翔子，成为他人的支柱。咲太抱著这个愿望活到现在。只对一个人就好，希望能成为这个人心目中的这种存在。

到最后，虽然现在也没能实现这个愿望，但咲太找到了唯一的这个对象；无论如何都想保护的对象；想给予幸福的对象；想一起度过这一生的对象……咲太认为如果没认识翔子，自己便无法得到这种想法。

重要的事情总是翔子教的。

「谢谢」不足以表达内心的这份感谢。

「对不起」不足以传达内心生痛的这份心意。

在这种时候，人们应该怎么说？

咲太还不知道。翔子也只有这件事没教他。

但是，不知道是当然的，翔子没教是当然的。因为找遍全世界，应该也找不到这么方便的话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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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看似解决了。过了几天，翔子母亲打电话告知咲太翔子病急，在此之前咲太来医院时，发现小翔子的那张写着未来规划的纸又发生了变化，他与双叶确认了，此刻他所处的现实与过去四年级的翔子存在联系，是某种意义上的「未来」，他决定回到那时的过去，希冀一个不同的未来里，翔子的生命能得到延续，然而蝴蝶效应也许会改变之后的所有的事情，三年前初中的咲太不会在妹妹花枫患上解离性记忆障碍而濒临崩溃的边缘被未来的翔子所拯救，也不会心怀憧憬而报考同一所高中，他的友情、爱情、和人缔结的紧密联结和回忆，统统归零，仅仅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这是一场豪赌，而麻衣握住了他下注的手。有人陪你来一场无双的大冒险，这样的体验一定美好得让人嫉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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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谎言有其意义，逞强也有其意义。因为麻衣稍微笑了。

「还是说，如果我哀求阻止，你就愿意改变想法？」

「我很难拒绝麻衣小姐的请求喔。」

「那我更不能说了。因为我想你将会一辈子为这一天的选择感到后悔。」

「……」

「抱著或许勉强能挽回的想法活下去，是很辛苦的事。」

「嗯。」

「这份痛苦也会随著时间逐渐冲淡吧，哭泣的次数与时间也会跟著减少吧。我和你肯定可以一起克服这道难关。」

「说得也是。我认为这样的人生也不错。」

「不过，那一天……在圣诞夜，我们在电视台的休息室约定过了吧？我们要一起幸福。」

「是的。」

不可能忘得了。那句话是咲太现在的支柱。 「只是为了履行这个约定，稍微绕个远路罢了。」「

『稍微』是吧……」

「只是全部忘记一次，然后从头来过罢了。」

「说得也是，只是这样罢了。」

「然后，我会再度遇见你。」

「嗯。」

「再度和你相恋。」

「嗯。」

「再度被你表白。」

「麻衣小姐，我一定会找到你。」

紧握的手传来麻衣的温暖，整个手掌感受著她的存在。

「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幸福喔。」

看向咲太的麻衣温柔地投以微笑。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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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太和麻衣（原著里还有双叶）去医院探望小翔子，咲太得知之前所有的遭遇都呈现在小翔子的梦境中，原来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她也知道还有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但是她却想用来打造出不会遇见咲太先生的未来，这样咲太就不会为她的痛苦而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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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生命，是已度过的生命的结晶，用来拯救另一条生命是很巧妙的。电影倒带般将一切消除，TV中的画面闪回，醒来，咲太的生活依旧是相似的样子，花枫，和香，双叶，国见，麻衣，朋绘，重要的人依旧在身边。原来在别的世界已经发生过的事因为量子纠缠的缘故在梦境重现，使得三年前咲太和大翔子在梦中相遇，梦境中的女高中生依旧将咲太拯救，也促使他报考峰之原高中。之后自然发生又像是前世注定般的，咲太与珍视的人缔结羁绊。而小翔子也顺利接受了手术，拥有了健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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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至此结束，有很多让我感触的地方。

咲太一开始抱着自我牺牲的想法，希望能让小翔子获得未来。但是我觉得这时的咲太还不成熟，不清楚手中的价值就掷出了砝码。他不想亏欠曾经多次拯救自己的翔子小姐，但是道德上的无垢虽然很高尚，很有诱惑力，却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当他失去麻衣之后，尝到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才明白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未来是没有麻衣的未来。所以为了给予麻衣幸福，他回到过去救下自己，虽然这意味着大翔子所在的未来会崩塌。这并非咲太所愿意见到的，可是就像《巨人》里阿尔敏所说的，「什么都舍弃不了的人什么也保护不了。」在两难的困境里，容忍自己什么都不做当然不会造成错误，可是最想保护的未来，最不愿舍弃的未来则在自己的软弱中慢慢滑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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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能够回到过去，也只有时间倒回。或许可以避免麻衣出车祸，但是这么一来就没有捐赠者提供心脏给翔子。

为了让麻衣幸福，咲太也不能出车祸。他失去麻衣之后体认到重要的人离开人世是多么悲伤的事……咲太不想让麻衣经历这种事。

所以，他非说不可。

「我希望翔子小姐活下去。」

咲太沉稳的声音逐渐封闭保健室。

「如果牧之原小妹能接受心脏移植手术该有多好。我由衷这么认为。」

「嗯。」

「我这么希望。」一字一句，缓缓诉说。

「这么祈祷。」逐一传达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的。」

「可是，我不是医生。」

「……」

「也没有特殊能力。」

「……」

「是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

「你的脸皮比平凡高中生厚得多喔。」

翔子这句话引发小小的笑声，贴心关怀彼此般的笑声。咲太收起笑声之后，继续说出重要的话语，像是要让自己所有的心意化为实体。

「我啊，光是让麻衣小姐一个人幸福就没有余力了。」

「……」

「而且连这个愿望也没能好好实现……」

涌上心头的情绪导致咲太语塞，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是不能在翔子面前掉泪。如此心想的咲太拼命忍耐，抬头等待鼻腔深处的刺激缓解。

「所以……」以这种方式撑了整整十秒之后，他再度开口。

「所以，翔子小姐……」

「嗯。」

「我没办法为你做任何事。」

最后这句话，咲太笔直注视著翔子的双眼说出口。

这是咲太选择的路。

或许有人会说这个选择自私又任性。

或许有人会批判这是错误的选择。

或许有人会臭骂这是差劲透顶的做人方式。

即使如此，咲太也认为这样就好。

即使自私又任性、即使错误，即使差劲透顶也没关系。怎样都无妨。

只要能让麻衣幸福，咲太甘愿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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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能放上天平称量的物品，可是我们有谁不曾在不同的人间做过取舍呢，而且我相信你也明白这并不容易。每段关系都有我们暗中贴上的价签，在无可奈何的冲突中，只能保全更加珍重的宝物，并不意味着失去的就能以其它方式得到弥补，心里的货架，就是这样变得空空荡荡吧。这也是为什么当咲太发现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甘愿赌上迄今为止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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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下麻衣和翔子。两人都愿意为了咲太的人生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尤其是本作的女主角翔子，不论身处怎样的未来，都会为了咲太一次次地回到过去。

「只要你还没变得幸福，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从各种不同的未来回来帮你。」「所以请你死心，让自己变得幸福吧。」

还有小翔子的坚强，也令我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

「对于咲太来说，现在眼前这片放学后的教室的嘈杂景象没有任何价值。但会觉得那毫无价值，就是『健康生活着』这一巨大价值的表象。正因为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人人都拥有的，咲太才至今为止都没有注意到这是何等珍贵。」

我不想从党争的角度看待这部作品，选择翔子或者是麻衣，无关对错。咲太对两人的感情，都是真诚的，这样就足够了。 咲太对翔子的感情，书里这样写：

「就算初恋没有结果，咲太也并没有讨厌翔子。只是考进了峰之原高中后却没能找到翔子时那种找不到归宿的感觉随着时间淡了而已。这并不代表那份恋心消失了，也不代表那不曾有过。翔子像这样来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使得咲太想起了那时候的感情是事实。那正是咲太刚刚说出口的感情。」

如果从三年前的相遇开始，大翔子一直陪在咲太的身边，他之后遇见了野生的兔女郎会不会和麻衣成为恋人。虽然在主线里，咲太更爱的是麻衣，可是感情还包括了一起度过的平凡日常，和一点一滴积攒起的厚度，尤其是咲太和翔子是那样为他人着想的人，一定能把感情经营得很好吧。所以个人观点是不会，可是呢，人怎样不情愿，时间也在流逝，没人能停在原地，也没人会。在翔子没能出现的时间里，咲太没有理由拒绝麻衣。所以这无关对错，只是让局外人不由得感慨和畅想一下。

最后想谈的是麻衣和咲太约定重新来过的场景，也是很震撼我的。在我的认知里，人生的随机因素太多了，重新来过会遇到怎样的人，留下怎样的印象，许下怎样的承诺，就像是一道不定方程，而咲太和麻衣他们不是抱着舍弃彼此拥抱的人生的觉悟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是确信能再次相遇并爱上对方。我们并不是偶然的特解，而是彼此的最优。 这真是豪迈的浪漫。

在看剧场版之前，从零星的剧透里，我本来觉得故事如果肯牺牲翔子，无疑更令人感动，展示青春不可回避的悲伤多么美丽。但是看见翔子的付出，为了让咲太拥有不必背负痛苦的未来，想要抹消与他的相遇。谁愿意这样的女孩离去呢？ 所以故事最终大家都好好的，获得了期待的圆满，而且也给我这样苛刻的观众留下了（想要的）遗憾——再见，梓川翔子小姐。

我对这个系列的故事格外的喜欢，为什么?大概是故事里的人物给我一种少见的真实感，就像是现实里活生生存在的一样，仿佛是我的朋友。这种真实感可能来自没有刻意臆造的难题，而且人物的行动按照常理的逻辑。虽然故事的主角是一个个能力比替身使者还强的病（青春期综合征）人，可是说到底鸭田志一写的是身边的温暖的青春故事。 小说里，最终咲太和麻衣中学毕业，过上了玫瑰色的大学生活。我一直觉得用玫瑰色来形容大学是很精妙的，虽然我自己的生活分布在色谱的另一头，不过如果是他们的话，一定能做到吧，我这样相信着。

“你会得到幸福，这不是什么一厢情愿的祝福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因为这就是我迄今为止不断奏效的魔法。”

谢谢你，翔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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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像在掩饰害羞地微笑。这张笑容传达她那春日暖阳般的幸福心情。然而咲太也从翔子的表情发现一丝落寞。

「咲太小弟，我啊……」翔子回复为温和的表情，注视远方的大海。

「我希望最喜欢的人能够幸福。希望他永保笑容，即使那张笑容不属于我。」

「翔子小姐……」咲太叫翔子的名字，她随即看向咲太，甜美地微笑。

「我非常难缠。」

「……」

「只要你还没变得幸福，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从各种不同的未来回来帮你。」

翔子恶作剧般的笑容底下藏著坚定的决心，言语与态度透露出心理层面的坚强。

「所以请你死心，让自己变得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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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番的时候还在大一，还对玫瑰色的大学生活有所憧憬，虽然现状并不糟糕，但是显然没有我想象之中那样的，每天和有趣的人发生有趣的问答。这是所有因素共同造成的结果，单独哪一个都不该承受责备，看似有很多可能，其实分析下来我几乎没有别的生活模式可过——you get what you deserve.